2021年5月27日 星期四

「學習的地方」導讀

 關鍵詞:Human being, Utterance, Liberal learning

一、導讀

1.為人與學習的關係為何?
2.什麼才可以稱為學習的地方?
3.學習該以誰為對象?該如何學習、學習什麼?

二、摘要









三、提問

1.政治學系是否較可能成為學習的地方?政治學與人文教育(Liberal learning)的關係?
2.在資訊社會下,如何創造學習的地方?需要什麼條件? 
3.對當代的台灣而言,若想面對學習的召喚,該以什麼做為學習的材料?以什麼做為我們的根本?





2021年5月20日 星期四

〈政治教育(political education)〉導讀

一、導讀

    在閱讀完Strauss對於自由教育以何種方式呼喚人的卓越,以及政治哲學如何使人可能具備有關政體、社會生活乃至於在地整體的治理技藝,Oakeshott以政治教育和知識本質的視角切入,從而認為其關乎政治活動如何安排與進行,舉凡共同體的政治語言、文化、法律及制度,一方面作為歷史的遺緒提供了探索的材料,也暗示著政治變革發生的可能線索,政治教育並不應被期待為政治生活帶來進步、使我們得以區別善惡,甚至指引共同體成員應該前進的方向,事實上,其為透過對話以進入我們所身處的在地性的生活場域之途徑,而欲達成的效果為不輕易被化約而等同無知的虛假概念所誤導。

    以下是我認為在文本中較重要的三組概念及其衍伸的提問:

  • 經驗主義(Empiricism)在近代科學的作用,及其相對於政治活動的效果,前者是用對人類文明帶來的空前成就,是否可能錯誤地認識變革對於政治社群的進步概念?
  • 不同於一般見解,政治意識型態並不單純是給定的政治知識或一套有關政體運行的規則,而是繫於共同體的行為傳統之論述基礎,因此,若納入文化、地域性等考量,而可能有相互揉合或彼此矛盾衝突的情況,如同文本中的描述:(Oakeshott, 1962: 51)
“ So far from a political ideology being the quasi-divine parent of political activity, it turns out to be its earthly stepchild. Instead of an independently premeditated scheme of end to pursued, it's a system of ideas abstracted from the manner in which people accustomed to go about the business of attending to the arrangements of their societies. ” 

  • 政治教育的本質為何,其又應該達到哪些目標?Oakeshott認為有以下三種途徑來促成:
  1. 歷史的研究(an historical research)
  2. 比較的研究(a comparative research )
  3. 哲學的研究(a philosophical research)
    其中,基於保守主義的有機體論立場,Oakeshott提醒道不應將制度與程序視為被設計用來達到特定目的的工具,而對其純以效益的功利視角來評價之,政治教育應面對的對象是政治本身, 既非抽象的意識形態、一套技藝或禮制,而是一種在生活的全部錯綜複雜中具體地、一以貫之地生活的樣式(a concrete, coherent manner of living in all its intricateness)。(Oakeshott, 1962: 62

二、提問

  1. 政治社群造就意識型態,抑或是意識形態凝聚政治社群?若後者得以成立,屬於當前台灣的意識形態(或政治語言)是什麼?它有達到如此效果嗎?
  2. 政治教育應該培育的是一個有助於共同體凝聚(政權維持、社群整合、經濟發展等功能)的好公民,或是具備自主性與批判意識的個人?更進一步問,教育和政治生活彼此間是相互衝突,或共生與支持的態勢?


 

2021年5月15日 星期六

關於遠距授課

  • 為配合學校決定(五月十七日至五月二八日採遠距教學),本課程將努力配合,五月二一日的課程將試透過Tronclass用Microsoft Teams授課。然先前並無類似經驗,若遇狀況不順暢或同學另有想法,將採每週作業加指定問答,以確認和協助修課同學的學習狀況。若有任何變動,以訊息或電郵通知,請修課同學務必在上課時間維持上線狀態。
  • 每週上課時間,授課教師會在D632候駕,若同學有任何學習上的需求或想法,歡迎戴上口罩前往交流。

2021年5月8日 星期六

5/7教育與政治課後想法

 一、我並不認為科技跟政治是那麼悲觀的關係

[為何政治會離開眾人的生活] 

    今天許多人都對這個觀點保持悲觀的態度。但我認為,這只是發展過程當中的一環。不可否認的是,人類的科技與物質自工業革命以來不斷突破,超高速的發展讓政治逐漸從眾人的生活中退去。但在我看來,民眾之所以不珍惜、不在意政治的原因在於我們失去的還不夠多,我認為隨著科技的發展,當科技與技術侵害了越來越多人之所以為人的核心價值,政治與共同體的召喚仍舊會回來。其實即便是現在,就已有許多價值反過來限制科技發展的例子或像老師所說越來越多人開始思考有錢真的等於快樂嗎?


[政治系在現階段的使命] 


    因此我並不那麼悲觀,我認為我們只是在高速的物質科技突破中暫時失去了方向,而政治系的作用正是在這個迷失中堅持正確的方向,培養一群堅持問我們該往何處去以及堅守價值論辯的人,讓他們能夠在環境中靜靜等待,等待適合的時機發揮自己的影響力與號召力。

 

二、關於本系的一連串問題

 

    今天發言的很多同學對於系上的種種問題都有很精闢的分析,但同時也大多搭配了為什麼,比如最後杜凱佑說的為什麼系上的選修課是散落的、為什麼這些課沒有回答共同的問題、為什麼很多同學不願談論政治是什麼?


[為什麼本系的許多同學、師長、課程規劃如此凌亂與未把握重點]


    在我看來,我這星期的文章標題「一種正確面對古典政治哲學的方法」正是在回答這個問題。其實系上的各種課不乏出現古典政治哲學家的身影,但他們為何在本系終究是曇花一現無法成氣候?在我看來就是因為系上多數人面對古典政治哲學的心態產生了錯誤。


[具體制度建議]

 

    同時也正如我文章所說的「正是因為我們研讀古典政治哲學,有企圖回答我們該往何處去,所以我們開始關注政治思想、關注比較政治、關注國際關係、關注行政學,這些都是為了為回答政治上終極的問題所做的學習。」

 

    所以在制度設計上,我想改良周子筠提出大一大二維持現狀,大三大四再改變的模式,我認為「大一大二應該著重學習政治哲學,堅定同學回答現實現地的我們該往何處去的決心,大三大四再納入國關、行政學等學科進來,而若大一大二發現有同學並不堅定回答現時現地我們該往何處去的提問,那也可以轉系都ok,這樣也能篩選出需要政治、政治也需要他們的同學」

2021年5月6日 星期四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OOO系主任函丈:

主任好,我是政三A 的林耀琦。

          近日閱讀Loe Strauss主張之古典政治哲學與自由教育,產生一些感想欲分享給主任,是有關古典政治哲學與認識政治之間的若干想法。

一、政治、政體與古典政治哲學

政治作為古老的學科,與之相關的討論無不環繞於如何成就圓滿的、正確的人類生活環境此一主題,或是更白話而淺顯的講: 人應如何生活」此一爭論,這樣的爭論並不是垂手可得的個人偏好或傾向,而是攸關眾人禍福的嚴肅討論。在追問、實踐共同體的生活意義之過程,政體的探問便不可避免,因為它是達致共同生活的手段,研究著何種政府體制是值得採行、治理的。這種尋求正確的、最佳的社會生活型態之研究,恰是政治學的原初目的。

然而,為了描摹出最佳的政治秩序,古典政治哲學便將由誰治理?作為核心關懷,並且使用通俗語彙來處理日常生活的政治爭議,即古典政治哲學切事的性格。對Strauss而言,古典政治哲學鼓吹的是好人治理,這樣的好人有意願、也有能力承擔公共事務,而且具備最好的能力去成就公共福祉,自是擔當共同體之治理角色的絕佳人選。

二、自由教育

為了培育好人,或稱有教養之人」來鞏固政體於正常Strauss提出一個名為自由教育的方案,透過哲學化思考、推動讀寫能力,並以整全性的政體知識為講授內容的自由教育,來盡可能多的培育出德智兼備的公民,在Strauss的構想中,這樣的公民另外需要懷抱著一種對正確憲法無遲疑效忠的節制,藉此來避免這些公民出現充滿幻想的期待政治或懦弱的輕蔑政治這兩種危險。

三、現實世界的侷限

不過我們仍須坦然的接受,人類終究是擺盪於善惡的動物,再加上人世間的無常、不確定性,即便自由教育真的出乎Strauss的預料,成為普遍流通的教育方案,舉國公民在自由教育、政治知識、治理技藝的薰陶下皆成為了有德行之人,也未必能夠成就圓滿的最佳治理。由此,以教育來鞏固、挽救政體的主張便受到論證上的挑戰。

惟眾所周知,教育是塑造人格的重要手段,而且這樣的手段在人類文明中施行多時,教育對個體的重要性已不被質疑,因此即便期待教育來挽救政體稍顯狂妄,但終究仍是值得、必須努力的事業。

四、結語

Strauss的主張,自由教育將使哲學與政治得到聯繫,一方面哲學被賦予政治性的任務,要求哲學家必須貼近政治生活並給予政治一些根本性、整全性的研考;另一方面,政治則接受來自哲學思考的知識收穫,藉以搭建良好立法與最佳政體。

由此,即便公民未能夠在這些過程中表現良好,受教成功的有德之人也未必掌權,甚至實施治理,也能夠在思考何謂正確的過程中,共同摸索最佳生活及其相關理念與行動策略。

綜合上述,恢復當今社會,乃至政治學系本身不再多言的古典政治哲學之教學地位是正本清泉之道。

祝系務順利 萬事順心

林耀琦 敬上

2021.05.06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敬愛的系主任:

        您好!我是政治系大四的學生吳雨宸。距離上一次寄信給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在這段時間中,我閱讀了施特勞斯(Leo Strauss)對「自由教育」的相關著作,同樣有一些心得希望可以再與您分享,因此想延續在上一封信中所提到,關於本系應當提供給予學生什麼樣的教育,藉著這封信的機會,除了與您討論系上課程的設計安排,也幫助我梳理出學習政治的方法。

施特勞斯所描述的自由教育,是以特有的小心來研讀偉大心靈所留下來的偉大著作,也就是透過典籍的閱讀來學習過往偉大心靈的思想主張,甚至過程中在內在與其對話與討論,進而培養成一位有德行之人,並將政治行動引導至較好的良善方向。但是,自由教育是否定能培育出有德行之人?有德行之人是否就能改善或者拯救腐敗崩壞的政體?

在古典政治哲學中,什麼是政治即是何謂正確的終極爭論,什麼是正確的人事秩序?是一個答案互相敵對且無法中立或妥協的問題,而在政治融入生活後,什麼是政治也就是問人們應當如何生活,這種群體共同的生活目的是古典意涵的政體觀,最初的政治學研究即是對政體的比較,施特勞斯將民主制稱為普遍貴族制,可以看出施特勞斯對於古典貴族制的嚮往推崇,他所描述的民主政體是一種將未受自由教育者排除在外,盡可能普遍地擴張的貴族政體,但是在前段末所提出的問題卻仍然存在,德行的篩選與治理的相關性難以預期,施特勞斯自身也意識到這樣的矛盾,所以在其論述中提及自由教育所產生的節制效用,以及立法技藝的必要輔助。

儘管如此,若要問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嗎?我仍然會站在正面支持的一方,是由於古典政治哲學所提出的最根本論題,可以使我們同時跳脫卻又置身於政治場域之中,得以形成對理想政治的想像輪廓,而不只是手段上非目的性的思考,但與此同時,對於政體的正確認知,仍必須具備多種治理技藝以及切事的體認(如同韋伯在政治作為一種志業中所告誡),才能形成當代性與現實感的整全性知識。

如果以本系的課程規劃為例,雖然政治思想與立法行政、比較政治等同樣列為必修課程,但是在這些課程分類間卻較少連接,各個課程如同自成一國,同學對於政治哲學思想皆有所認識,卻無法與所身處的當代政治制度有整體性的認識。

        在前述的思考中,我們可以整理出政治哲學那一千零一個問題:人應當如何生活?不只是單一層面的討論,而是政權、政體、社會生活等多面向在長時間且持續相互影響下的結果,我認為這個問題是無止盡的,只能透過公民在生活中不斷地對話與辯證,在眾聲喧嘩的討論中,才能夠持續地修正來接近理想中的政治。

 

恭敬

道安

        學生 吳雨宸 敬上

        二零二一年五月六日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的認識政治?

主任您好:

       當下政治學系的訓練與探問正確之間的距離感非常特殊。不同於許多傳授技術的科系經常有被認為正確且真實的固定依據可以定奪其學生的錯誤與否,政治學系的正確不但難以探究,而且受到社會既定印象的牽扯較其他科系更深,同時探問政治上的正確並不是社會對政治學系最大的期待。為了符合社會的期待、迴避探究正確的困難對學生造成的壓力,系上不得不在學生的學習生涯中安排更多的治理技能相關課程。然而當身在一個科系中卻無法藉由學習靠近或被引導至該科系的正確或關於正確的討論,勢必使學生從課堂中對正確的逃離,演變成生活中逃離他人關於「政治學系在學什麼」的拷問。面對此問,由於系上所學甚廣,學生得以一切皆為政治或默背課本定義而過關,但這些答案仍無法替代這個問題的另一問法:政治學系為什麼學習這些?面對這個問題,無法期待學生單純透過對技能的了解,便得以回答。但如果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政治學系無異於教人服務他人的治理,成為治理事務上的作業員。

       政治學系為何而學習什麼,本質的提問是政治是什麼,所以我們怎麼學習,如何追求好的政治生活。古典政治哲學能夠有助於正確認識政治是因為古典政治哲學的特徵,他直接與政治生活關聯,關注何謂最好的政治秩序,關注誰可以決定由誰來實行共同體的統治。通過這些甚至持續至今日的爭論,學生才得以建立對良好政治的認識,甚至找到自己可以皈依的神,同時在這種爭論與裁決中找尋到自己能與應當扮演的角色,學習古典政治哲學不一定能成就哲人或領導者,但也不會使學生僅能待見於治理末端的位置。同時與其說古典政治哲學是政治學系關注什麼是好的政治秩序,倒不如說不透過政治哲學,即便政治學系也無從探究好的政治為何。政治哲學能夠給予的幫助並非是要學生與其他技能課程為敵,而是學習古典,向他們也向自己質問:學習這些治理技能,究竟對於好的政治秩序的可能,能帶來什麼幫助?

學生 郭兆洋

作業展演二:古典政治哲學與政治

 系主任您好:

         我是政治系大四的學生。撰寫此信來意為試圖探討古典政治哲學教育和政治的關係。

         首先,古典政治哲學提供人類處境一種真實、全面的認識,並且提問和試圖回答的主題環繞在最佳共同體的生活方式,它也作為政體的歷史或思想史,它貫穿實然和應然。它應對的是善惡無常,意圖和結果恆常不符的變動之下,我們仍想要維繫的,好的政治秩序。

        根據其學科的知識內涵,我們可以期待受過此教育的人,能夠對政治有正確的認識。除了不再只看到社會日常生活的片面,對於維繫群眾的制度,和政體的狀態都具備更全面的了解,此時的知識狀態讓一個人對公共事務的善惡判斷也有了不同的標準,雖然我們都還是有私人利益,但理解政體的運作讓我們在行動時也身為公民的自覺和責任感。

        自由教育作為不讓政體陷入衰敗,甚至是追求更好共同體生活的可能手段,便不僅在於教育對個人思辨能力、品味的提升,最終讓人皆沉溺於獨善其身的生活,而更重要的是要讓人有動力去將他的智慧、理智能夠進入到公共事務之中。政治系的教育更是如此。

        相較於行動和外在環境治理因素的不確定性,人本身思考的標準和內容較能夠掌握。我們期待古典政治哲學能夠培養出有節制智慧的人,並充分正確認識政體,而能夠進行好的治理,雖然沒有人能斷言或給出確切的教育手段如何達成好的治理的因果關係,但起碼我們陷入政體危機之時,或被下一代人質問他們的處境的時候,不至於毫無頭緒。

以上,感謝您抽空閱讀。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的認識政治?

系主任您好:


    在閱讀完Leo Strauss有關古典政治哲學與自由教育的論述後,想與您分享我對於本系在課程設計與教學目標上的見解。特別是又到了學期之末、新生即將入學的季節,一方面學生必須實際知道政治系能夠帶給他們些什麼,而不至於停留在空中樓閣的幻想;另一方面,教學方亦必須自清本學科在教育上的長處與局限何在,以免制定不切實際的教學指標,一味朝著現下趨勢與意識型態去改造政治學科,原期望學科能夠切事、服務於社會,卻變相導致最糟糕的惡之出現。

     面對政治系在當代社會是否有其存續之價值的質疑,普羅大眾對於政治學本質的不認識,我認為本系在行教育之時仍不可避免須直面政治學的學科本質,亦即「政治是什麼」,若排除個人好惡、情感因素,而探索此一始終存在極端對立的疑問,即為「人應該如何生活」和「何謂正確的人事秩序」。由此,回顧本系的課程教學,我們難道真有不停地探問政治如何可能嗎?進一步拆解此一提問,作為政治社群的組成份子的個人,應該具備哪些能力帶領或有助於政體走向善,而政治學的教育又如何達成上述目的。誠然,對於何謂最佳的政治秩序的論辯從不停歇,然古典政治哲學的核心在於讓哲學融入政治生活,而使得這些攸關政體如何運作的整全性知識能真正發揮作用,而作為此些治理技藝的學習者,便必須認識這些知識與一國的自然、社會、文化以及隨著時間導致的工具性變遷深刻鑲嵌,觀諸普遍對政治學門的分類:政治理論、公共行政與及國際關係,便是從不同面向試圖去回答政體運行中可能遭遇的各類問題,既然Strauss所擘畫的普遍貴族政體難以成真,便必須指望掌權者懂得節制,公民有維繫自由的意志。

     回顧本系的必修課程,帶領學子認識政治學的基礎課程,為了捍衛、辯駁自身政體的價值,反而陷入了對於其他政體卻乏認識的困境,粗略介紹各類憲政體制、政府型態與選舉體制,卻難以回答在高度全球化、資訊流動的現在,政治的樣態有了何種改變;憲法與政府的課程,法的精神無法完全與當代社會相連結;公共行政以量化指標來衡量效率與善治,奉行移植與自身政體不相容的制度;國際關係在理論的介紹與大國主宰的秩序以外,是否試圖尋找讓政體自身得以存活的解答?對我而言,這樣的政治學教育是缺乏價值論辯,且嚴重背離政治哲學應與政治生活相連結的初衷,當無法透過教育來建立共同感,價值論辯隨著資訊科技的形塑與人的刻意操弄而不存在戰場,實難以探究政治如何可能之論題,這對或許是最接近自由教育的學科,著實是一大警訊。

     面對這些挑戰,我認為政治哲學之所以重要,在於它是唯一一門政治系的子學科(以目前的課程設計而言),有企圖地回答如何造就好的公共生活模式,透過過去偉大心靈的指導,經由言說和文本閱讀的自由教育,以進一步去反思合於自身政治處境的解決方案,因此,古典政治哲學於我而言,確實是朝向正確的認識政治之開端,點燃此一政治學獨有價值戰場的柴火。特別是民主政體相關的概念是流動的,一方面使我們必須認清在返回古典的可能侷限,另一方面,其也代表著彼此間必定有些共通的難題以及制度遺緒值得去探索,在哲學的幫助之下,對於政體的認識便不僅止於實際的體驗,而能有更深的期待,並透過進一步的政治行動讓實際政治樣態盡可能成為哲學思維的投射,這便有賴於公民容納於社會生活之中,因此在本系的課程設計上,便需要實際的行動以建立在地的認知圖像。


敬請 教安


學生 王奕凱 敬上

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系主任您好: 

在回答問題之前,我想先將「自由教育」、「政治哲學」、「政治科學」視為三面鏡子,反映出來的是「政治」的不同面向,因此,任一學科都絕對無法也不該冀望能夠正確地認識政治。我們都只是試圖從不同角度來拼湊出政治的全貌。在此一前提之下,進而談論三者對於「政治」本身的理解角度為何。

若想簡單界定,我認為,政治哲學是本質上的政治;政治科學是技術面的政治;自由教育是在地化的政治。藉由政治哲學來理解事物的本質、價值的衝突,或是理想政治秩序的圖像;藉由政治科學來增進治理的技巧、立法的職責和技藝、或是制度上的差異;再藉由自由教育來落實於在地,為政治哲學補充當代性與在地性,而非形而上不可及的存在。

 

三者差異

若政治哲學是普世的、是理解本質上的政治,如同文中所提「古典政治哲學不問一時一地的最佳政治秩序,最佳政治秩序是被當作普遍問題來作答。」因此政治哲學可被視為政治的「理型」,其所延伸出來因時因地的「在地政治學」就會是「自由教育」的範疇和目的。政治哲學提供一個遠大而高層次的理想藍圖,執行所需的手段,會由「政治科學」所負責,不論是技術亦或制度層面。

政治哲學究竟能否使我們離理想政治更近一點,我相信在政治科學與自由教育的加持下是可以的。政治哲學是諸神征戰的場域,是價值衝突的戰場,在理解神的過程中,也須能更接近諸神以及諸神所行的完美民主自治。

如此高上大的理想,要如何成為具象化?就需要利用自由教育在地合因地制宜的性質來達到。與本地文化、風俗、傳統有所結合,才能確保不背離現實生活。自由教育的目的有其二,一是累積有德之人的數量,二是確認有德之人對於維繫自由有所冀望。兩者何一才有可能培養出的具有德性的公民和立法者,由他們所組成的新貴族階級來統治,達到一個接近原初意義上的民主,即是亞里斯多德所說的普遍貴族政體。要形成此一理性社會,便需要自由教育來培養德性和讀寫能力。

 

三者合一

回到問題,結合「政治哲學」、「政治科學」、「自由教育」的教育系統,我相信已可培養出能正確地認識政治之人,但三者的均衡,卻是難以實行的,以東吳政治系為例,想要請教系主任,在正確地理解政治以前,我們是否願意正確地理解古典政治哲學?系上願意提供場域、資源、師資來讓學生能夠在政治系四年教育中,得到完整的、有系統性的教育嗎?亦或是東吳政治系本就毫無中心思想,只為了創造「無分組」的廣度想像,而忽視了學科的深度,成為無專精的四不像科系嗎?或許在學科上,真的應該政治歸政治;外交歸外交;公行歸公行,別讓已需瞎子摸象的學科,徒增其他無關物種,而造成混淆和困擾。至於政治系未來該走向何處,是否能成為洞外之光,引領學生接近真理,也將考驗系主任您的智慧與能力。

 

祝好,

 

學生 子筠

作業展演二: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主任好,在經過閱讀Leo Strauss的「什麼是自由教育」與「自由教育與責任」和「論古典政治哲學」三篇文章後,將感想寫作此信件。

以下將此篇信件分為三個時空環境中的所追求的政治做討論,並進而討論其中古典政治哲學扮演之角色。


(一)古典政治哲學存在之理想時空
  

  Leo Strauss認為古典政治哲學存在之理想時空,或許和偉大心靈存在的那個古希臘時代是最接近這裡所說的理想時空。在這裡對追求卓越的討論並百家爭鳴,這是每個人隨時隨地不管是在上流階層的集會,還是充滿平民百姓的大街上都在討論對一國家最佳生活方式,這種追求的實踐依賴著古典政治哲學裡的自由教育啟發公民的德性。自由教育與古典政治哲學相輔相成,古典政治哲學需擁有有德行的公民使得價值討論的進行可在不破壞共同體的前提進行,自由教育又需使用古典政治哲學中初階的哲學化手段來培養受教者能成為了解真相並非只有單一面向,而是擁有各式不同折射面向的有教養公民。

 當然,更具體而言之上述利用初階哲學化的培養,以了解真相的折射(尤其是政治內涵相關)其中不可缺少的就是讀寫能力,閱讀偉大心靈的話語內容與此進行交流,再利用書寫能力,使美德更加普遍的被傳播,進而造就現代民主中的普遍貴族制,讓民主由一群具有德行的公民所組成。


(二)演講發表當下(1960)的美國

  

  但回歸現實,Leo Strauss自由教育演講發表當下1960年代的美國。追求卓越的力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追求均值、不變的「平等」社會及價值,人們只敢對追求卓越的方式展開激烈討論,卻不敢討論「何為卓越?」

  

  但究竟是為何?美國往往被世界認為是擁有最豐盛多元文化的國家,或許是平等的出現才造就如此多種文化能同時存在於一個國家嗎?但平等的上位就需換來卓越和美好的犧牲,似乎有些不公和不合理。

  

  古典政治哲學須和當下的社會環境做很深的連結不能脫離現實,否則古典政治哲學和自由教育將只是哲學性的追求,且到最後只會淪為對理想的崇拜。這點Leo Strauss也十分清楚,因此在現代政治中常被提及的「責任感」在這裏Leo Strauss使用了「節制」來詮釋有如同胡適先生在容忍與自由中提到:「創造容忍的環境有利於追求自由」藉由自由教育,公民同時擁有了追求卓越與節制的能力,拿捏的準討論的量尺,使得在古典政治哲學依舊產生推力並在充滿外在因素干擾的共同體中發揮作用,更讓公民能創造穩定卻不安靜的政治。

「節制」的存在雖穩定了美國這個組成來源複雜的移民社會,也成了平等存在的輔助階梯,但卻還是無法解釋對卓越追求的噤聲,我認為在當下的美國,缺少對真相的多樣性了解及思考,公民雖關心自身的生活方式但卻不自行去追求其多樣的可行性及願景,如此一來便只能認為真相就是意見領袖訴說的見解,就算有少數人提出不同的真相折射,也無法在社會上有立足之地。漸漸的人們對於卓越的追求失去信心,認為聽信意見領袖的見解就行,造成如今民主政體漸漸不普遍貴族制,而是由統治者掌權的現象產生。

  

   1960年的美國可說只達成Leo Strauss所認為之自由教育的一半的目標,人們雖然熱烈對政治、自身的生活方式感到關心且討論,但是卻無付出實際上的追求及實踐政治,更缺乏哲學化的思考方法及書寫等能實踐傳播德性以達成政治方面目標的能力,而是把實行生活上一切事物決定的權力交給了統治者。自由教育的只行使半套結果也對美共同體造成了往後幾十年對於統治者的過度寬容與信任,使政體的模型逐漸走偏於民主中的普遍貴族制。


(三)現今的台灣社會


  2021年的台灣的政治現況已和古典政治哲學完全脫節,人們對於追求美好生活完全捨棄,並全交由統治者處理,也造成普遍人們不再在乎自由教育的作用價值,或許偶爾會表達自身的不滿,但最後還是會屈服於統治者的決策。雖然在Leo Strauss所敘述的古典政治哲學中,這樣的政治模式是存在的,也是他對於組成日趨複雜的共同體所作出的讓步,但在這樣的政治形態裡頭,統治者或立法者就必須具備了解「對國家而言,什麼是正確」的知識,可是現階段的台灣統治者對於追求「對國家而言的正確」彷彿不再是主要任務,也因人們不再重視自由教育和政治哲學,導致被統治者無法給予統治者尋找「正確」的壓力,漸漸的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常常被稱為教育的萬靈丹,但其中對於在共同體下生活的人們最重要且能對共同體產生良好之影響的自由教育其實具有極高難度被社會接納並吸收,其一我認為因自由教育裡所需具備的教學環境和教學關係太難被塑造,從事自由教育的教師最起碼需認知自身與學生有著等高的對等關係,進行完整的對向談話,而非僅止於學識的教授,並是真誠的分享對於理想的熱情。但在此時此刻的台灣,成果、利益至上的觀念使得自由教育受到專技教育等外在因素的排擠及打擊。其二,古典政治哲學透過自由教育中的哲學手段對抽象理想陳述所造成的遙遠性使受教者感到無感、畏懼,甚至無法和現實產生連結。這些因素都使得自由教育和正確卓越的追求在現行台灣實行上困難重重。雖在「什麼是自由教育」中Leo Strauss提到「自由教育是一次勇敢的冒險,它要求我們衝破的喧囂、浮躁、無思考和廉價」(P8)但如今我們之所以缺乏勇敢究竟是因理想的遙遠還是因現實環境的便利造成人的怠惰和對政治寬容至放縱而產生的藉口?我想是兩者皆有的,也造成自由教育與古典政治哲學在台灣停滯不前。


 2021.5.7 

學生 張宛蒨敬上

作業展演(二)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致系主任:

作為在修讀本系且第三年的學生,最常被普羅大眾問到的莫過於,什麼是政治、以及為什麼要讀政治,「政治」在大眾的世界裡是如此的陌生,為此希望能與主任請教一下,該怎樣改善大眾對於政治的認識,以及正確的認識政治。

 

雖然我們就像一根手指指控大眾對政治的不解,但相反三根手指反指自己也沒有很正確地認識政治,至少我們使用的定義式學習與古典政治哲學家所希望的哲學式思考有明顯的落差,而事實上我們系上西方政治相關的課程正缺乏如此的教學方向。

 

而在古典政治哲學最為關注的「什麼是好的政治?」或「什麼是好的生活?」,明顯地在本系的課程中完全找不到它們的身影,始乎我們把這個問題完全交給哲學系去處理,讓政治系的學生只負責處理實際面的問題,哲學與政治如此分工的狀態與Leo Strauss所希望的哲學與政治不但相互合作,更加相互作用,讓哲學不再只是為「善」作定義,政治也不再追求「虛無的善」。

 

而古典政治哲學是否有助於認識政治,先了解怎樣建構最佳的政體和治理模式,而且由誰來治理,透過Leo Strauss的思考,我看到一個很有趣的論證過程,其結果是「透過自由教育得以養成的自由人或有德行的人,不代表必然能造就最佳的政治秩序」,即使極具德性與智慧的掌權者,也不免在政治上受到限制。

 

因此對我而言,雖然古典政治哲學未能實際地解決現實的政治問題,但能夠讓大眾更加有效地、有方向地了解「什麼是善」,以及「如何為善」,在促使人類社會中每一個國家走向更好的政治體制的過程中,必定成為重要角色。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主旨:以「古典政治哲學」救「政治學科」

內容:

東吳政治系系主任您好:

  置身在電子數位傳播技術構成的日常生活中,政治系是否仍具有存在之必要?若想要挽救政治系在此潮流中,必須先回到政治學科的核心。政治學科「要」以「正確地認識政治」作為所有課程的要求,無論何種領域,目標都是為了要試圖接近「什麼是政治」。認識政治才得以了解政治學科的獨特性為何?同時,若要使政治學科的獨特性可以發揮作用,必須藉由Leo Strauss對「古典政治哲學」、「自由教育」的眼光和教誨。以下的論辯主要分述成兩個部分:

一、政治學科與自由教育

(一)政治與自由教育 vs. 政體

   政治學和自由教育都以「政體」作為主要的對象,並以「什麼是最佳政體」、「如何維持或變革」作為最主要的關懷。自由教育本身就是具政治性的,希望藉由自由教育改變原本腐敗的政治秩序,創造「更佳」。

(二)對好公民的要求

政治學科也提供政治生活中必要的多種技能,雖然無法培育政治系學生都成為領導者,但政治學科可以使培養「好公民」作為目標。同時,「好公民」也是自由教育共同想創造的,希望可以藉由「自由教育」培養具有德性和智慧的文化人。在Leo Strauss在文本中並沒有具體形容德性和智慧的內涵,但可以推測與以下圖像接近:

1.柏拉圖<理想國>第六卷:具備智慧與德性

「每個人都認為他自己應該掌舵;他們從未學過航海的技術」,自由教育可以阻卻公民限於這種窘境。

2.亞里斯多德「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政治生活

  要求人之所以為人的條件是要參與政治生活,且利用語言去審議和面對政治生活中的爭議和討論。

二、古典政治哲學的作用

(一)古典政治哲學與政治

1.出於政治且構成政治

  Leo Strauss認為古典政治哲學與政治生活之間有著直接的關連,藉由他們對政治生活小心和審慎的觀察,進而構成的關懷。

2.說公民的話

  古典政治哲學的場域發生於市場、集會、俱樂部,利用共同的語言、經驗來形容和描述。

(二)哲學化的思考

  古典政治哲學以「政治」作為主要材料,哲學提供探究政治事務全貌的眼光,並以此提供對於政治生活和政體的真實與理想圖像為何。政治哲學為哲學的分支,但不同於哲學,政治哲學的主題需與政治行動、政治生活相關。

(三)讀寫能力

  <<論不平等的起源>> 1:15-24的篇章,談及文明人與野蠻人之間的差異,以及如何完善化成為文明人,「語言」則是最重要的關鍵,藉由語言了解複雜的概念,創造人與人之間的共通性和討論之可能性。

  「什麼是自由教育」中,再次提醒自由教育必須藉由「閱讀偉大的心靈」、「現代民主制與之共浮沉」、「某種在文字之中或通過文字進行」,文字和語言使「共通性」和「理性社會」有可能出現,讀寫能力不僅提供公民於政治場域中討論之能力,同時「閱讀」也提供公民在智慧和知識上的可能性。

  綜述以上,必須建立在以「自由教育」作為學習手段,並以「古典政治哲學」作為反射的鏡子,以這種不合時宜且深刻的提醒,隨時檢測政治學科的處境。同時,也須具備以「要」成為獨特的企圖心,作為穿透,才有可能挽救當代使政治學科。

潘柏涵 學生 敬上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東吳大學政治學系系主任 您好:

在閱讀完施特勞斯對於自由教育與古典政治哲學的主張以後,有些心得想與您分享,並提供個人對於政治系未來在思考課程核心價值及再設計的看法。

何謂古典政治哲學
過去我們在探問「什麼是政治?」這個問題時,往往會從既定、看似合理的定義為出發點,做更深入的詮釋及回應,然而卻因被這些定義綁手綁腳、限縮思考,以致無從面對這個問題的根本。而我認為施特勞斯在本文所提出的「古典政治哲學」正是最能促成學生思考「什麼是政治?」之根本問題的解方。
人類期待自身所處共同體得以維持政治秩序,以確保及達成個人生活的良善與全整,作為一共同體內人類共同追求的目標,顯示政治與生活應是緊密關聯並相互影響的,因此「什麼是政治?」就等同於在探問「我們應如何生活?」我們在共同體中追求人類的「善」,培養善的德性與民情是維持政治及人事秩序的基礎,而能進一步創造正確、正當的政治生活。
而Strauss在〈什麼是自由教育〉的章節中探討自由教育與民主政體之間的緊密關係,並提出其對於自由教育所要達到的重要目標—創造「普遍貴族制」的理想,因此,對Strauss而言,古典政治哲學追求政治理念的實踐,透過古典政治哲學的學習,才可能接近民主政體亦或其他政體類型的原初意涵,而也唯有深刻理解及體會才有實踐之可能。

自由教育作為橋樑
自由教育是傳授古典政治哲學的唯一途徑,何以?自由教育強調要以特有而嚴謹的小心去閱讀最偉大心靈的書,通過讀寫引領我們更加接近偉大心靈,甚至創造雙方之間的對話。「自由教育是一種朝向文化的教育」這些最偉大心靈的書不只促使學生有機會接近最為純粹的文化,也因其對應了所處時代的政治觀,以及政體形態與意涵,而能透由教育培養如同Strauss所言,最接近民主政體的原初型態—普遍貴族制中具良善德性的一群人,而自由教育在現今若能施以足夠的力量、培養良好的土壤,則能培育具有德性、數量夠多的公民。

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我們正確地認識政治?
綜合以上兩點所述,古典政治哲學所欲傳授的政治觀及對政體的認識,跳脫以往熟記各個政體的概念及其如何運作,而是培養對於政體正確、整全性的認識,因此唯有透過自由教育學習古典政治哲學的哲學式思考、整全的政體意涵及其效果,並培養與維繫民主政體共浮沉的讀寫能力,才可能正確地認識政治,思考共同體要如何朝理想之貌邁進及其實踐之道。

政治學系如何可能?
如同在第一部分所說,過去我們不斷在探問「什麼是政治?」這個命題,但卻始終沒有一個強而有力、不被撼動的答案。然而,政治學作為相較於其他學科而言更有機會認識不同政體的學科,倘若能在實踐與行動的教育(即教授方法論與實務的政治科學)之前提供學生古典政治哲學的政治觀,則能作為學生在日後無論投入政治或學術領域時,思考理想政治生活與政體型態如何可能,及促成其政治行動的穩固根基。

祝 順心

東吳大學政治學系 陳佳愉 敬上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系主任您好,

 

Strauss的筆下,其理想的民主政體得從哲學家的筆下以及歷史中窺探,在雅典城邦,一個公民必須參與公共領域,透過公開的言說,作為城邦公民的人呼籲著彼此應該如何生活。參與政治對於城邦的公民而言不只是權力,而意味著承擔以及藉此展現有別於奴隸的自由。而學習那些偉大的心靈對於政治來說是為了成就一個能涉入其中做出善惡選擇的公民。在這個情況下,有兩個問題想跟您分享。

 

誰該是政治哲學的啟蒙者?

對於Strauss而言政治是一種對於哲學的描摹,透過互相成就的過程,從哲學獲得智識、藉由政治實現。然而,在其對於自由教育的形容之中似乎可以發現,哲學家難尋,有機會觸碰偉大的心靈的方式在於閱讀前人的著作。若我們並不能寄期望這一切來自於個人的省思、或是來自於哲學系的教育,又迫切的渴望培養一個精神上的貴族。那麼政治學系是否便須承擔起這個責任,引導學生進行並非離地的哲學化思考,明瞭一個生活在此間的公民所附有的政治責任。

 

除了古典政治哲學還需要甚麼條件來成就政治生活?

即使Strauss批評大眾文化,提出民主政治在現代生活意味著不證自明的真理,並呼籲著透過自由教育來成就有教養之人,那些追求、爭辯最好的政體的人,卻仍不足以證成古典政治哲學能成為現代解方。一個有現實感的命題必須在此串聯古典政治哲學與生活在同片土壤的公民。同時,政治哲學到政治科學的之間的過程雖說是透過自由教育,來培養立法之人,然而除了成就其能力,貴系的教育是否也期待或呼喊那些有德之人背負起共同體的責任,還是只餘個人心志的選擇。最終,當我們提到以權力成就榮耀時,不可不提到韋伯所說的切事的能力,不是陶醉在虛榮心之下,或是自鳴正義的熱血衝動。了解以武力為手段的國家應行何事,最終明白其結果或許不盡人意。


祝順心

學生胡心穎敬上



問題
當我們總是不假思索地運用社會、共同體的詞彙,卻似乎早已忘了韋伯對於共同體(Gemeinschaft)的描繪,當大眾社會失去對彼此那種強烈的、分享共同情境的情感關係而滿足於私人生活的富裕,政治生活便瀕臨死亡。當眾人沉溺於技術物的追求,最好的生活意味著最先進的生活,公共空間在大眾社會逐漸喪失,科技的發展是否終有一天足以消解人對於政治生活的渴求?政治學又該如何回應現實境況?
 

作業展演(二)| 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東吳政治使古典政治哲學無法切事】


  身為一在東吳政治系就讀將近四年的政治系學生,在即將畢業之際,回顧四年的教育,似乎仍很沒有頭緒、很無方向的在思索「何謂政治?」。綜觀將近四年的政治系教育,美國式的政治觀深耕於所有政治系學生的心中,條列並量化的民主指標、名詞定義讓政治系的教育充滿既定的理論思考與正確答案,政治哲學與其之內涵普遍不存在於學科與課程中,使古典政治哲學被認為是無法切事又或者純理論的形而上學。 

  就我們所處的課程中,不論後續已做的課程修正(改革),古典政治哲學課程的比重相較於其他領域少非常多,而又古典政治哲學大部分之課程非常單一且節制、安於現狀的只在各文本的表面文字上做說明,然無論是中國的古典政治哲學(如:大中華文化圈的思想、孔孟)又或者西方的古典政治哲學(如:希臘三哲人到孟德斯鳩、盧梭、馬基維利等)之教授皆僅僅只停留於政治思想課程中,而無法將古典政治哲學一直環繞的議題—「什麼是好的政治(好的生活)?」、「如何可能?」帶到整個政治系的課程架構中。哲人試圖帶給我們的哲學式思考沒有意外的只停留於政治思想的課堂中,甚至根本不曾存在,這樣的辯題之所以存在於政治思想課上似乎只是偶然。 

  而古典政治哲學要如何跳脫單純的理論與歷史並與實務接軌也是本系所需面臨的議題,古典政治哲學除了試圖讓公民/政治系學生擁有哲學式的思考外,透過這樣的思考模式去延伸到底臺灣這個共同體適合什麼樣的的政體,而要成為一個好公民到底需要了解什麼、需要具備怎麼樣的條件,又怎麼才可以使政治哲學的核心融入到生活中。但很明顯的,東吳政治的課程規劃雖然與其他學校的政治系不同,並無直接分組,但這樣的課程規劃之原初目的應是可使各組課程能更有彈性與更能相互結合,然我們現行的課程卻仍是單打獨鬥、各做各的,並無相呼應且無核心主軸的授課,在無大方向與目標的情況下,學生自然無法領略與了解政治學與政治系想傳遞的概念,更無法有效率且正確地往好公民的方向邁進。 

  再談論到古典政治哲學與自由教育之於政治系的意義,古典政治哲學為政治之基礎,其形塑了現今共同體應往善(good)前進的大方向,而古典政治哲學更奠基了不同風俗民情、地理環境、人文下應發展出不同政體的原則,古典政治哲學應促成共同體中的公民擁有與其身處的環境相符的政治觀(權力、社會生活、方式),這樣的政治觀則可透過自由教育獲得一定的基礎,而自由教育的廣泛程度可在政治系中的政治學教育獲得一定的縮減與聚焦,故要如何在政治學教育中至少使政治系學生能夠正確地了解政治並運用則是現今政治系首要面臨的難題。

  雖Leo Strauss很節制並消極的避談自由教育與古典政治哲學之實現如何可能,但這並非是政治系避談或忽視上述問題的藉口,政治系的課程應直面「政治系課程之主軸應是什麼?」、「要如何使古典政治哲學所帶來之思考模式與傳遞的價值能夠融入到政治系學生的生活當中?」之問題,「如何使其可能?」之現實層面上的實施問題應是作為之政治系教授和規劃課程者所必須面對且不可迴避的。 

  就我個人而言,古典政治哲學所帶給我的哲學式思考模式與共同體的想像確確實實的影響了我對於政治的探尋(這顯然並非通案,現行純屬幸運或偶然),雖然大學四年的政治學科教育無法讓我們促使臺灣成為一個普遍貴族制的政體,也無法使所有人都能成為政治動物(無法達成普遍成人都能透過自由教育了解政體,並積極促使政體邁向善),但以古典政治哲學的思考模式所建構的政治學教育確實可讓人對於「什麼是政治?」、「對於臺灣來說什麼是好的政治?」加以思索,並將這問題帶進社會,故我認為若要詢問古典政治哲學是否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我的答案則是古典政治哲學所扮演的角色不全然可使這個問題獲得解答,但古典政治哲學若能夠在政治這門學科中的每個課程都加以融入並試圖告訴學生什麼是善與共同體若要往善的方向發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與需要認識什麼樣的事物(如權力如何獲得與如何節制不使其腐壞),古典政治哲學則會成為開啟認識政治之路的那把鑰匙。

作業展演二: 一種正確面對古典政治哲學的方法 (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

主任函丈:

    身為在本系就讀四年的學生,這封信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跟主任聊聊在教育場合中最重要的問題:「如何讓政治初學者正確的了解政治?」在提及教育的素材之前,該先跟主任分享的,莫過於對一個在本系待了四年的學生來說,何謂政治。

    我想,政治的道路之所以艱辛,不外乎就是政治被迫在理想的圓滿與現實的骨感中掙扎,這是政治的宿命。或許另一種更多人聽過的說法也能稍微表現出這種處境的尷尬: 「政治是在一連串目標與手段間的不滿足中前進」。 

    總之,政治在不滿足中存在,在不滿足中前進。但同時,政治並非只是一個讓人感到尷尬的學問,除了認清處境之外,政治更要進一步回答我們該往何處去這種決定根本生活方式的問題。透過對於善的追求與理解來培養審美,進一步表述出人應該如何生活,且同時,這種表述具有普世性(即使對於善的追求與理解來自於一時、一地)。最令人頭疼的是,政治同時是一門實踐的學問,因此政治也不僅滿足於追求該往何處去的答案,更是要將其落實在日常生活當中。

    若是將這個處境放進教育當中,一個對本系(政治學系)最嚴厲的拷問便出現了:「該如何讓政治初學者正確的認識何謂政治?」我認為政治系所有必修課的安排與設計都該直視並回答這個問題。不知主任心中對這個問題的思考為何,但對我來說:「學習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政治初學者正確的認識政治」。

    依照我的觀察,古典政治哲學家的身影在本系各種不同的課程當中出現頻繁: 當行政學談及正義、當國際關係談起各種不同學派對於世界的原初認知、當比政談及不同國家的生活方式、當政治思想論辯: 「古典政治哲學主宰了現今政治學每個領域當中最原初的論述」。但本系對於古典政治哲學本身的重視,不論在課程安排亦或是言談中都展現了不求甚解的態度。 

    什麼是古典政治哲學?古典政治哲學是對於人性的理解、是對於概念與價值的論辯、是在一時一地的生活方式(政體): 古典政治哲學旨在回答該時該地的民眾該往何處去的提問。但這句話同時意味著,古典政治哲學並不回答對現時現地的我們來說,該往何處去。但我仍舊認為古典政治哲學對於幫助政治初學者正確的認識何謂政治是不可或缺的。

    既然古典政治哲學對於現時現地的我們來說,並不回答我們該往何處去,那古典政治哲學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回答了什麼?

    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必須緊扣本系多數學生、老師,甚至是大眾對於古典政治哲學的態度來做答。在我看來,大多數人面對古典政治哲學的通病就是: 「見獵心喜」。由於生產方式的改變、國際情勢的動盪、社會關係的重構、科技進步的衝擊等原因,概念的使用總是不斷在改變。以前的自由不等於現在的自由。以前的自由指的是時間屬於自己的人,因此他們可以受自由教育,成為有德行的人,因此自由人等於有德行的人,這種論述與現在可以任意追求想要的生活的論述方式大相逕庭。同樣的,以前的平等也不等於現在的平等,很多概念的使用跟語境是徹底相異的。但多數人見獵心喜的態度讓他們緊抓著這些相異的不合時宜嗤之以鼻。更遑論政治的論辯素材正是不合時宜(古典政治哲學對於現今的變),但在處理古典政治哲學與現時現地的不合時宜前,還是讓我先將大多數人嗤之以鼻的態度做說明。

    一個正確學習古典政治哲學的方式是既要求同也要求異。也就是說,對於古典政治哲學在現今的變與不變應該要同等看重。因此在我看來,對於古典政治哲學的不合時宜嗤之以鼻,正是因為他們過分忽略了古典政治哲學的不變。古典政治哲學對於現今的不變,在於對價值與生活方式論辯的執著,自由、民主、平等、威權,這些價值在現今仍在論辯,仍具體的反應在人們的生活方式當中,這不僅是古典政治哲學的戰場,更是現今政治學的戰場。由此態度來面對古典政治哲學,才不會以嗤之以鼻的心態錯失真正歷久不衰的核心。

     而古典政治哲學在現今的變,更是非常重要部分。誠如上述所說,政治的論辯素材正是不合時宜。政治是一種價值的論辯、一種生活方式的追求,在現今專業掛帥、工具性極強的生活方式當中,古典政治哲學的變,古典政治哲學的生活方式,對於價值與概念的重視,何嘗不是另一種論辯與發展的可能?倘若不把握許多許對現今來說的「變」,不去面對不合時宜,那麼政治將失去論辯的素材,更遑論對於生活方式做調整,我們將會一陳不變。

    說至此,上述關於古典政治哲學的變與不變更表現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即便試圖以變與不變的角度面對古典政治哲學,但變與不變卻很可能是一體兩面的,都扮演了同等的重要性。

    若把握現今與古典的質變(生產方式、國際情勢、社會關係、科技等),沒有任何單一的素材可以回答我們對於現今的我們來說,該往何處去的提問,古典政治哲學也不例外。但古典政治哲學提供了論辯的素材、提供了現今我們該往何處去的養分。同時,正是因為我們研讀古典政治哲學,有企圖回答我們該往何處去,所以我們開始關注政治思想、關注比較政治、關注國際關係、關注行政學,這些都是為了為回答政治上終極的問題所做的學習。因此以正確的態度面對古典政治哲學,打好古典政治哲學的基礎,不僅能正確的認識何謂政治的使命,更對於本系現在四個領域的學習都有莫大的幫助。

    台灣剛開始民主化不久時,是東吳政治的巔峰時期,報名人數最多的組別是政治思想。當時台灣社會有雄心壯志,對於台灣該往何處去這個問題顯得野心勃勃。隨著明面上台灣的民主化漸趨穩定,再加上科技與專業掛帥的發展趨勢,越來越多人以錯誤的方式面對古典政治哲學,本系也逐漸到現今的狀態。身為本系的大四畢業生,衷心的希望本系的所有同仁與學生可以正確的認識政治,在這個強調執行而缺乏論辯與價值判斷的年代,能夠不隨波逐流,不做行動上的巨人,思想上的侏儒。

 

                  系務順利

 

                                                                      學生

                                                                                                                                                                                                                  哲毅敬上

五月六日


作業展演(二)→「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古典政治哲學有助於正確地認識政治?」

 ○○○系主任道鑒,敬啟者:

主任您好!我是政治系三年級A班的関淯倩。

在探討古典政治哲學是否有助於認識政治之前,應先了解何謂政治,以及如何、透過什麼方式去認識,然認識之後所期待的政治真的能實現?還是仍在接近的路上?

就Leo Strauss以施米特的論文所述,政治是為了爭辯「什麼是正確」的終極鬥爭,但何為正確並不是最終論題,必須再加上「人事秩序」,因此最終問題是「什麼是正確的人事秩序」,換言之也就是人應如何生活才是正確的、什麼是正確的生活,因此政治是關於生活目地的終極思索與行動,所帶來的爭辯可能是極端的對立,並且無法消弭,並且這種爭辯、衝突因為無可避免而會是生活的常態。而古典政治哲學對於最佳政體的探問-是如何追求最佳政體施以最佳治理,達到最佳生活,政體既是達成最佳生活的手段也是本身,與政治探討人應如何生活,區別只在於順序的不同,最後都是要達到正確、最佳、穩定的社會生活。

因此古典政治哲學是有助於正確的認識政治,因為它的特質在於直接與政治生活建立關聯-熱切關注最佳秩序問題,試圖解決恆久性的政治爭議,依Strauss的主張,自由教育是古典政治哲學的實踐,又自由教育需要透過政治哲學家,培養出有文化修養、德行之人來挽救政體,因此哲學有其政治上的責任。綜上,政治是哲學的反映或模仿,並以自由教育作為哲學投射在政治的介面,所以古典政治哲學能幫我們正確的認識政治。

但是雖然能夠正確的認識政治,並且依Strauss的主張是希望認識之後,能夠藉由自由教育來挽救政體、讓現今的民主政體不致腐敗,然這樣企盼的政治、社會生活是可能的嗎?在Strauss關於什麼是自由教育一文所述,我們仍然在接近原初意涵的民主政治當中,而自由教育是我們接近的階梯、途徑,除此還有未提及的問題-如何使自由教育發揮原本預期的作用、對自由教育普及和政治作用的消極或戒慎恐懼,可就我認為在這些問題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自由教育最大的阻礙,因此它會是我們認識政治最需要也最先克服的困難,那就是我們必須把爭辯與衝突視為常態,但那樣的狀態是施米特的自然狀態,又Strauss對政治的理解(敵友之分),就如戰爭狀態,然在我們的社會追求穩定、和平,並努力讓和平是為常態,沒有人願意引發戰爭,不論是實質武力上,還是思想精神上的。因此現下我們所在的這個社會,已不在是眾聲喧嘩、自由,而是一個過度追求和平、平等,因此被抑制的只剩單一聲音、型態的世界,導致不再探討「正確」,如若不再為正確爭辯,何來政治?

就此看來以教育來改變、維持,甚至是挽救政體的冀望如同黃粱一夢,若企盼能夠成真,問題的根本是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以及氛圍,我們為了和平追隨主流國家,接受它的一切卻忘了政治科學,是古典政治哲學在一國一時的合宜施用,而其治理還要包含一國之人民性格、風俗、傳統...等等的條件綜合,導致施行的教育並不符合自身的國家,失去可能有最佳生活的機會。這樣的結果在現下非常的棘手的,因為走至現在實在難以釐清究竟是社會先影響了教育,還是教育讓社會變成如此,並且影響最大的是哪一個?就像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一樣,又要如何或從何解決起?雖然無法有具體的辦法,但以我國來說當今能改善的是一直以來的教育方式,老師不斷灌輸、學生只是在接收很少思考,而這樣的改變應是教育能夠做到的,最重要的在我認為本系應該要重視政治哲學,人類一切行為背後都源自自身信仰,而信仰從思想而來,尤其是在政治學系這麼一個探究人類行為的學系上。

以上為學生拙見與分享。敬此

道安

生 関淯倩 敬上

一一O年 五月六日


作業展演(二):寫給系主任的第二封信

    主任好,我是政治系大四的學生杜鎧佑。作為一個即將畢業離開校園的學生,想先跟您談談這四年耳濡目染下我所感受和看到的東吳政治。由於東吳不像台大政治進行分組,美其名學生可以自由地選擇任何次領域、任何主題的課程,但就我所看到的政治系課程規劃,是一盤散沙佈落在一塊毫無交集的平面之上;走進不同的課堂,不論選修或必修,就像來到截然不同的異次元世界,自成一體,述說著與其他課程沒有絲毫關聯的主題。而對學生而言,彷彿拿到一幅稜角不稱的碎拼圖,永遠無法拼湊出至少接近全貌的圖像。

    要找到可以串集各個散落部位的連結、穿針引線,使其面貌趨於完整,首先須回到學生能力的探討,亦即應該具備什麼基本能力之人才可承擔或擁有研讀政治學的資格,它便是自由教育所要培養的內涵。包含讀寫能力、哲學式思考、言說能力,理性探求而不以偏好和情感作為找尋何為「善」的態度,並對我們所生活的這塊土地——台灣,有文化上基礎但充分的認識。不過,大學前教育雖沒有使學生普遍具有此些涵養,令人意外的是本系多數課程亦無;因此,提供一個給予訓練上述能力的場域是各課程開設的基本條件,使其能夠客觀且謙虛地探求與思考那無止盡的知識,而非木訥地聽取教師傳教授道。


    而自由教育之核心命題,「何謂好的生活」,照映在政治學上即是——「何謂好的政體/好的人事秩序」。古典政治哲學所欲培養之「政體觀」,乃是對政體有正確且整體性的認識,是各個政治系課程、次領域不可跳脫的問題,成為串連起各個散點的鎖鑰。要正確培養政體觀,當即不應缺乏認識政體之「力量」、「型態」和「體質」。首先,國家作為最高武力擁有者和壟斷者的地位,對國家的起源和演化及其武力的展示有深刻且接近的理解。此外,對於各式政府的型態、運作及其正當性的取得不應滯於乏味表面的「國家介紹」,而應探究實際的治理和運轉過程;最後則是共同體的土壤文化和公民的日常生活。


    當我們從和文本對話中尋求何為正確之政體,知道基於「善」的知識後,即應明白吾人真實所處之境並嘗試接近、使其朝向理想想之貌前進。不過,應然和實然間難以消弭的斷層與不和諧,是政治學自古即難以有所行動之因;因此,行動與實踐應是政治科學所要闡述之核心,「切事」、「務實」與「如何治理」唯有透過學習歷史上典範政治領導者的判斷的思維,和其在現實與責任倫理間的掣肘與拉扯,輔以自由教育培養的讀寫能力與言說能力,才有可能透過議論和說服慢慢實踐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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