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您好,
在Strauss的筆下,其理想的民主政體得從哲學家的筆下以及歷史中窺探,在雅典城邦,一個公民必須參與公共領域,透過公開的言說,作為城邦公民的人呼籲著彼此應該如何生活。參與政治對於城邦的公民而言不只是權力,而意味著承擔以及藉此展現有別於奴隸的自由。而學習那些偉大的心靈對於政治來說是為了成就一個能涉入其中做出善惡選擇的公民。在這個情況下,有兩個問題想跟您分享。
誰該是政治哲學的啟蒙者?
對於Strauss而言政治是一種對於哲學的描摹,透過互相成就的過程,從哲學獲得智識、藉由政治實現。然而,在其對於自由教育的形容之中似乎可以發現,哲學家難尋,有機會觸碰偉大的心靈的方式在於閱讀前人的著作。若我們並不能寄期望這一切來自於個人的省思、或是來自於哲學系的教育,又迫切的渴望培養一個精神上的貴族。那麼政治學系是否便須承擔起這個責任,引導學生進行並非離地的哲學化思考,明瞭一個生活在此間的公民所附有的政治責任。
除了古典政治哲學還需要甚麼條件來成就政治生活?
即使Strauss批評大眾文化,提出民主政治在現代生活意味著不證自明的真理,並呼籲著透過自由教育來成就有教養之人,那些追求、爭辯最好的政體的人,卻仍不足以證成古典政治哲學能成為現代解方。一個有現實感的命題必須在此串聯古典政治哲學與生活在同片土壤的公民。同時,政治哲學到政治科學的之間的過程雖說是透過自由教育,來培養立法之人,然而除了成就其能力,貴系的教育是否也期待或呼喊那些有德之人背負起共同體的責任,還是只餘個人心志的選擇。最終,當我們提到以權力成就榮耀時,不可不提到韋伯所說的切事的能力,不是陶醉在虛榮心之下,或是自鳴正義的熱血衝動。了解以武力為手段的國家應行何事,最終明白其結果或許不盡人意。
祝順心
學生胡心穎敬上
問題
當我們總是不假思索地運用社會、共同體的詞彙,卻似乎早已忘了韋伯對於共同體(Gemeinschaft)的描繪,當大眾社會失去對彼此那種強烈的、分享共同情境的情感關係而滿足於私人生活的富裕,政治生活便瀕臨死亡。當眾人沉溺於技術物的追求,最好的生活意味著最先進的生活,公共空間在大眾社會逐漸喪失,科技的發展是否終有一天足以消解人對於政治生活的渴求?政治學又該如何回應現實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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