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道鑒,敬啟者:
主任您好!我是政治系三年級A班的関淯倩。
在探討古典政治哲學是否有助於認識政治之前,應先了解何謂政治,以及如何、透過什麼方式去認識,然認識之後所期待的政治真的能實現?還是仍在接近的路上?
就Leo Strauss以施米特的論文所述,政治是為了爭辯「什麼是正確」的終極鬥爭,但何為正確並不是最終論題,必須再加上「人事秩序」,因此最終問題是「什麼是正確的人事秩序」,換言之也就是人應如何生活才是正確的、什麼是正確的生活,因此政治是關於生活目地的終極思索與行動,所帶來的爭辯可能是極端的對立,並且無法消弭,並且這種爭辯、衝突因為無可避免而會是生活的常態。而古典政治哲學對於最佳政體的探問-是如何追求最佳政體施以最佳治理,達到最佳生活,政體既是達成最佳生活的手段也是本身,與政治探討人應如何生活,區別只在於順序的不同,最後都是要達到正確、最佳、穩定的社會生活。
因此古典政治哲學是有助於正確的認識政治,因為它的特質在於直接與政治生活建立關聯-熱切關注最佳秩序問題,試圖解決恆久性的政治爭議,依Strauss的主張,自由教育是古典政治哲學的實踐,又自由教育需要透過政治哲學家,培養出有文化修養、德行之人來挽救政體,因此哲學有其政治上的責任。綜上,政治是哲學的反映或模仿,並以自由教育作為哲學投射在政治的介面,所以古典政治哲學能幫我們正確的認識政治。
但是雖然能夠正確的認識政治,並且依Strauss的主張是希望認識之後,能夠藉由自由教育來挽救政體、讓現今的民主政體不致腐敗,然這樣企盼的政治、社會生活是可能的嗎?在Strauss關於什麼是自由教育一文所述,我們仍然在接近原初意涵的民主政治當中,而自由教育是我們接近的階梯、途徑,除此還有未提及的問題-如何使自由教育發揮原本預期的作用、對自由教育普及和政治作用的消極或戒慎恐懼,可就我認為在這些問題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自由教育最大的阻礙,因此它會是我們認識政治最需要也最先克服的困難,那就是我們必須把爭辯與衝突視為常態,但那樣的狀態是施米特的自然狀態,又Strauss對政治的理解(敵友之分),就如戰爭狀態,然在我們的社會追求穩定、和平,並努力讓和平是為常態,沒有人願意引發戰爭,不論是實質武力上,還是思想精神上的。因此現下我們所在的這個社會,已不在是眾聲喧嘩、自由,而是一個過度追求和平、平等,因此被抑制的只剩單一聲音、型態的世界,導致不再探討「正確」,如若不再為正確爭辯,何來政治?
就此看來以教育來改變、維持,甚至是挽救政體的冀望如同黃粱一夢,若企盼能夠成真,問題的根本是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以及氛圍,我們為了和平追隨主流國家,接受它的一切卻忘了政治科學,是古典政治哲學在一國一時的合宜施用,而其治理還要包含一國之人民性格、風俗、傳統...等等的條件綜合,導致施行的教育並不符合自身的國家,失去可能有最佳生活的機會。這樣的結果在現下非常的棘手的,因為走至現在實在難以釐清究竟是社會先影響了教育,還是教育讓社會變成如此,並且影響最大的是哪一個?就像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一樣,又要如何或從何解決起?雖然無法有具體的辦法,但以我國來說當今能改善的是一直以來的教育方式,老師不斷灌輸、學生只是在接收很少思考,而這樣的改變應是教育能夠做到的,最重要的在我認為本系應該要重視政治哲學,人類一切行為背後都源自自身信仰,而信仰從思想而來,尤其是在政治學系這麼一個探究人類行為的學系上。
以上為學生拙見與分享。敬此
道安
生 関淯倩 敬上
一一O年 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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