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8日 星期三

什麼是自由教育

  1. Leo Strauss的主張,自由(博雅)教育為甚麼有能力及如何造就出合乎原初意涵的民主政體普遍貴族制(a universal aristocracy)?


Leo Strauss主張,自由教育之所以有能力造就出合乎原初意涵的民主政體的原因在於,它是一種透過文字培養讀寫能力的教育,而且與民主制共浮沉。


然讀寫能力與民主素養有關,是因原初意涵的民主政體,是一種自己統治自己,與德性和智慧相輔相成,並且相當要求公民必須具備德性以及智慧的政體。亦即,它是一種在共同體中,所有或絕大多數成年人都賦有德性與智慧的政體;或一種,所有或絕大多數成年人理性高度發展的理性社會,它會擴展成一種普遍貴族制的貴族制。而自由教育強調的讀寫能力,即是基本且幫助養成德性與智慧至關重要的能力,並非一般的識字教育。


而德性與智慧的類型也許不只有一種,就經驗觀之,不同政體所對應的公民德性不盡相同,惟不同政體對於最好最優秀的人,以及對人的德行的要求和期待都是一樣的要好,即人的德行是普世的,而當上述這些規格放在民主制上時,民主就擴展為普遍貴族制的貴族制。


但是,盧梭引述偉大的民主理論家所言:「如果存在諸神構成的群體,他的確能民主的統治他自己,但如此完善的統治卻不適於人類。」意為只有神構成的群體,才可以成就最圓滿的民主,惟人終究不是神,不可能如此民主的統治自己,除非人們好好接受或者自我追求自由教育,因它是一種讓讀寫能力成熟,進而擁有智慧,讓民主往好的方向走的階梯。


如此,當共同體中絕大多數成年人具有公民的德性與智慧,便是具有正確且為貴族的能力,於此民主政體與普遍貴族制就劃上等號。


  1. 你認為,從事自由教育的教師需要甚麼起碼條件?政治學與自由教育的關係?


Leo Strauss認為,自由教育是一種在文化中或是朝向文化的教育,它的成品將會是一個有文化的人。文化在此就好比農作,我們必須對土壤及作物進行培育照料,按其本性對土壤品質做提升。方法即是先把土壤的土力活過來,讓土壤在好的狀態進行播種,或讓土地恢復至好的狀態。然每種土壤適合種的東西不一樣,所以需要的肥料及灌溉量也不一樣,這便是人的差異性所在,而自由教育就是是鬆土、翻土、培養人可以具有德性與智慧的過程。


也因為人有高低之別(此指涉智慧的差別),於是在教師在教授過程中及學生在閱讀過程中,必須讓偉大的心靈互相交談,以特有的小心來研讀最偉大的心靈所留下的書,爾後透過平等交談的方式去探索某個大家都覺得該探索,並且直得討論,但彼此又都不是那麼明白的那些事情、價值、觀點,於是產生了共同需求與感受。因為在常態之下,人互相皆是平等同等的匱乏與不了解,獨白沒有辦法有助我們去探索這些問題,所以人彼此間應該拔階的和平等的進行交談。


然文化現今意味著按心靈的本性培育心靈,須照料並提升心靈的天然稟賦,就像土壤需要培育者,心靈則需要教師。惟教師的產生並不如農夫容易,教師本身要是比較有經驗的學生,且必須是學生,可最終必定會有脫離學生身分的教師不再作為學生,而這些不再是學生的教師便是偉大心靈。至於這些從事自由教育的教師起碼需要的條件,即是本題及前題所述的「特有的小心」與「德性」以及「智慧」。


而政治學與自由教育的關係也可於前題知曉,原初意涵的政治及政治學,相當要求政體內的公民必須是「德性良好且有智慧」的公民,而養成德性良好且有智慧的公民,其必要手段就是強調讀寫能力要好的自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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